《秋已觅韵》作者:冉尤易 文案: 容城商人之女,命运为她展现了结局,可现实真是如此吗? 痴情县官之子,为爱杀其夫,这爱是否还在? 衍国将军之子,竹马的爱情,会有怎样的结局? 衍国帝皇之女,她与它,孰重孰轻?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辛北秋(辛明旭),颛孙云韵 ┃ 配角:祁越彬,苏建安,燕翰漠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德国容城有一富商姓辛,字泰清和同县城县令苏明亮互为兄弟,两人少时许下儿女婚事,辛女出生前,辛父斥重金相子,得女。   相师语女命途多舛,十五及笄非良人,背井离乡方十六,桃李年华茕茕孑立,终身孤苦不得子嗣,辛父听其语面露愁容,怀中婴孩尚不知世事,命运展示了落幕。然哀思未述,房内发妻已气咽而亡。   当年婴孩现今年龄十四,明日是辛北秋的及笄礼。远在羊城的辛老爷正在酒楼的雅间中和一群老爷们洽谈接下来的生意,时不时看向窗外的天空。   被经营药材的张老爷看到打趣的说:辛老爷,这□□不会跑的。   辛老爷讪笑一声正要答话,经营酒楼的李老爷插话进来堵住了辛老爷的话:张掌柜,辛老爷可不是再惦记□□的娇花,是在想着家中的千金。   张老爷一边说一边比划:令爱小时还是这般大现今也长成花容月貌的美人了。   辛老爷想起北秋面带微笑发出感叹:北秋长相随她娘,她小时我还在担忧府中没个女主会不会欠缺关注,一晃成人岁月不饶人啊。   李老爷说:令媛马上及笄身旁有未婚夫婿照料,辛老爷何不想想自己。   在一旁拼酒的赵老爷闻声附和道:辛老爷,过了这么久,该放下了。   林老爷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要顾着自己,身边没个女人照料不行,有时间替你留意留意。   辛老爷马上否定:不急不急。   戌时,辛老爷和张李赵林四个老板打完招呼从酒楼中出来,迎面一人走了过来,辛鹏飞上前候着:老爷。   “现下什么时辰”辛老爷问,   “戌时了,老爷”辛鹏飞答,   辛老爷思考了一会接着说:鹏飞,备马。   辛鹏飞似明白了什么说:老爷,天晚了,路上不安全还是住一宿。   “不了,明日就是北秋的及笄礼,我先赶回去,待天明了你在把商队带回府。”辛老爷坚定的说,   “是,老爷”辛鹏飞应着,安排两人和老爷一同离开羊城,待老爷驾马离开自己的视线后,总预感有什么不妥,看着隐秘了踪迹的三人行了一礼。   丑时已过,辛府上下尚有两人还未安寝,此一人是辛老爷年少时服侍身侧现今已是半百老人的管家。   被恶梦惊醒的管家忐忑坐在床边,冷汗打湿了内衫,辛老爷十天前离家往不远的城中经商,还未归来,眼瞅着两个时辰之后便是北秋小姐的及笄礼,老管家操着心,隐隐预感有大事发生,想起辛老爷离家时不忘叮嘱管家北秋的及笄礼,管家总悬着心渐渐安定,正要上床歇息,新来的一名小厮却径直推门而入,待要呵斥,小厮接下来的话让管家的辱骂梗咽在了喉中。   还未歇下的辛北秋,披着轻薄的外衣,随手拿起床边的《德州志世》看着,垂下的发枝直落落的盘在书页上,往日看着愉悦的书籍此刻久久未曾翻页。亲人间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缠闹在心头,疲惫的揉着鼻梁,等候着不安到来。   突然,府内响起阵阵刺耳的锣鼓声,黑暗的辛府重拾光亮,“小姐,小姐不好了”房门外北秋的贴身丫鬟翠柳不知疼着拍打房门,辛北秋预感的不安降临了。迅速打开房门,“老爷死了”,翠柳抽咽着担忧的望着辛北秋。辛北秋直愣愣的没有反应,爹爹抛下自己同娘亲一起走了,辛北秋在心底否认,爹爹不会留下我,明日就是我的及笄礼,爹爹答应过,会回来,会回来的。   辛北秋神色恍惚的往大堂方向走去,被抛下的翠柳胡乱擦净脸庞的泪紧紧跟随着,看着小姐不稳的步伐伸出手小心看护着挽着小姐,一边暗暗在心中为自己打气,为小姐打气。   辛北秋右手紧紧攥着大堂的门沿,众人都在堂中听候管家吩咐,辛北秋推开翠柳的搀扶,蹒跚的往前走去,堂中的下人仆从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同情,怜惜,戏谑的看着身子单薄的辛北秋静静的坐上主位,管家憔悴的上前请示:小姐。   辛北秋紧闭双眸,将眼眶的泪硬生生止住,再次睁开后,一扫颓废,环视众人,在偌大的堂中紧条有序的安排,许是辛北秋的声音充满力量,震慑住众人,连带着那些歧视变为恭敬,待众人纷纷领命散去,老管家颤巍巍的走近辛北秋哽咽的语气说:“小姐,苏少爷已经在府外等着了,此行小心”   辛北秋眼眶发热,鼻梁刺痛看着一夜间苍老数十岁的管家,悲自心来,想到羊城外的爹爹,辛北秋应道:“管家,府内交给你了”,说完朝府外走出。   眼见小姐就要出府翠柳不经喊出声来“小姐”,辛北秋回过身来见翠柳手捧披风无措的看着她,辛北秋接过披风想要对翠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   辛府外,苏建安早已立马等待看见北秋从府内走出面色凝重,北秋不发一语跨马先众人一步朝城门驾去苏建安紧随其后,随行的侍从和官兵不敢怠慢神色匆匆跟随两人掠夜赶往羊城,注视着一行人远去的红缎鲜红的摇曳着。   管家神色复杂看着辛北秋渐渐驶离,低声说些什么,站在管家身后的翠柳静静的望着羊城的方向,默默祈祷。 第2章 第二章   羊城,衙门停尸房,看着面目全非的爹爹,辛北秋隐忍着快要宣泄而出的感情直立立站在一旁,听着捕头的说法,辛父是在返乡途中被羊城外的抢匪,打劫了钱财,原本辛父是走官道,却怕赶不上小女的及笄礼,生平第一次在夜晚选择了便捷却充满危险的小路,遭遇劫匪后辛父愿意将金钱相让只为赶回容城,不料强匪,看中辛父的金钱和心思,不放他走,一时不忿起了冲突。   捕头还想再说什么,看着辛北秋的神色,摇了摇头,识相的离开了。   苏建安望着辛北秋微微颤抖的双肩前进一步想要怀抱住眼前纤细的肩膀,辛北秋似有所觉呵斥“出去”苏建安站在原地犹豫的伸出右手又无力的垂在身侧转身离开,阴冷潮湿的停尸房内独独站立的辛北秋,她挣扎着想要扑在老父怀里狠狠哭泣就如同小时一般,可是她没有,只是静静伫立在辛父的身侧。   十天前的辛父兴致高涨的对女儿说:“爹爹答应你一定会在及笄礼前上回来”,   “爹爹,食言了”辛北秋一字一顿缓缓的说出这番话,伸出手小心翼翼又带着怯弱摸上了辛父冰凉的脸颊,沉默着,最终酸楚的感情宣泄而出,扑在爹爹的怀中,狠狠,狠狠的哭泣着,仿佛要将一切所有都宣泄出来一样跪倒在地。   在停尸房外等候的苏建安听到里面一声大过一声的哭咽心仿佛被房中北秋的泪声揪住难以向前,远远的守着这黎明的哭声。   昨日坎坎挂起的红缎撤下换上白绸,辛府从一夜间变得陌然。辛北秋穿着丧服迎接的来往的宾客,立在北秋身侧的男子是北秋的未婚夫婿李啖,也是本县赶考的秀才。   这时,“北秋”一位身着白衫的翩翩少年男从远走近同辛北秋说话,语气中透着担忧,这位玉树临风的少年郎正是昨夜陪同辛北秋一起去羊城的苏建安。   去世的辛父同兄长苏明亮两人曾为少时的约定撮合过北秋和建安的婚事,奈何两人态度坚定,纷纷表示只是兄妹关系,让操心两人的辛父苏父皆是无奈,辛父还有个顾虑对着北秋幼时的相师语恋恋不忘,本是看中了建安的品德和熟识,想要促成这婚事,作罢后另寻了家世清白富有上进心的赶考的书生李啖,供其念书培养和北秋的感情,好在书生懂得知恩图报真心对待北秋,之后才有了辛北秋未婚夫婿的事,不然也是一桩良缘。   “建安”辛北秋对苏建安盈盈一礼,苏建安望向辛北秋两人对视一人憔悴一人怜惜默契的没有提到昨夜发生的事,谈起了幼时往事,看着苏建安的手握着辛北秋的柔荑,李啖不悦的插手打断两人的对话。   赶巧苏县令公务刚刚处理完,急急赶来,看着停留在辛府门前的三人,先是同辛北秋叙旧尔后蔑撇的看了眼李啖,跨入辛府大门,将李啖抛在身后,苏县令同辛父一样看好苏建安和辛北秋,然而两人无意徒自惋惜着,厌恶着李啖这自命清高的庸腐秀才。   辛北秋是辛父的独女且家中无长辈,这场白事是由苏县官主持的,也是对窥视辛府财产变相的打压。   主持完丧事的苏县官和辛北秋两人单独来到辛府花园,“今日,谢苏伯伯前来主持”辛北秋感激的说,面容憔悴眼底一片红。   苏县令看着一夜丧父早年丧母的辛北秋,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对辛北秋说:“日后有难事,尽管来找苏伯伯,也不枉苏某同泰清兄弟一场”泰清是辛父的字,早年进京赶考时同苏明亮结拜为兄,之后苏明亮入仕,辛泰清从商直至今日。   送走苏县令,苏建安却迟迟没有打算离开,他握住辛北秋的手似要将温暖度给北秋,“建安会一直在北秋身边”说完不屑的撇了撇两尺外的李啖离开了。   李啖冷哼展开披风披在辛北秋的身上,辛北秋对李啖柔柔一笑,手附在其手上,倚在李啖不胜宽厚的胸前,这是双略冰凉的手冰在了李啖心中,这人是脆弱需要呵护的女子看向怀中的北秋,紧闭着双眼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晕李啖探头感受着辛北秋的温度,北秋发起热呼吸不匀生起了病,即便再大的怨气比起眼前惹人心疼的辛北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将辛北秋拦腰抱起,吩咐翠柳找来大夫,后怜惜的侧坐在床榻旁握着辛北秋的手,抬手将北秋散落的一鬓发拾到耳后 第3章 第三章   看着这样一副情意浓浓的景象,任谁也想不到仅仅二月继承了辛府财产娶了辛小姐为妻的李啖,日日出没青楼,将苦读多年的圣贤书抛到脑后,每日醉醺醺的醉倒在辛府院中,日日等候夫君的辛北秋,深夜披着外衣守在房门外,扶着李啖回房。   为什么会这样,翠绿并不知道原因,两人当日成婚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一一浮现,是了,假若是那在自家小姐大婚当日黯然离去的苏公子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看着越发瘦弱的自家小姐,翠柳擅作主张通知了苏建安。苏建安放不下辛北秋,大婚当日将自己联络方式转交给了北秋的贴身侍女翠柳后独自离开了容城。   接到翠柳的书信,苏建安快马加鞭回到了容城,去了辛府见了辛北秋,一晃两月不见辛北秋消瘦了,“建安”辛北秋憔悴的看着窗外落叶,看着苏建安。   苏建安不敢相信这还是谈着史书朝政灼灼生辉令人心生向往喜爱的女子吗?面对无礼窥视辛府财产的商人来说辛北秋依旧聪慧,可是对于从小相识的苏建安,辛北秋变了。熟悉却陌生,苏建安将错怪在李啖的身上,远在羊城他都能听闻李啖的‘好名声’,同北秋打了个照面,后怒气冲冲的离开辛府径直朝容城青楼走去,辛北秋连叙旧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见苏建安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眼看着苏建安离去的辛北秋揉了揉疼痛的头,唤来了翠柳,翠柳见小姐头疼接替了辛北秋胡乱的按压,细细找准穴位按摩着。   辛北秋闭上双眼,说:“翠柳今日起你自由了”   翠柳听到小姐这么说手紧张的重了一分,“小姐,翠柳不要走,让翠柳陪在小姐身边”翠柳含泪跪在地上哭泣道。   辛北秋站起身离开桌面背对着翠柳,“过了今夜,辛府将不复存在”   ‘为什么’翠柳没有问,直到最后她也只是默默注视辛北秋的背影郑重的行了三个大礼,离开了从小长大的辛府。   辛北秋心里见着翠柳的离去是不舍的,可是当她知道事翠柳背着自己与苏建安联系,想着苏建安回来将会发生的事,辛北秋再次睁开的双眼已没有迷茫和挣扎。   同苏建安自小认识,辛北秋知道苏建安最不舍自己受到任何伤害,少时垂涎自己美貌的商人独子,第二日就向书院请离,因为苏建安将人打残了并且将证据抹消了所以商人明知道最有可能伤害自己儿子的是苏建安但是没有任何证据就被苏县令轰出了县衙,并莫名收押了财产,随后不知所踪。   苏建安对辛北秋有着重重的喜爱但那不是情爱,而是欲望,是令辛北秋不独属任何人能令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强大欲望。因此,辛北秋无法接受着苏建安。尽管离开两月,辛北秋仍是知道苏建安没有变。   离去的苏建安找上了李啖所在的青楼,“李啖,滚出来”即便两月不见,容城的各方人士还是认识苏建安的,不是畏惧着苏县令而是恐惧的苏建安的手段,苏建安沿袭了其父的心狠手辣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知道苏建安这两月去向的人对苏建安的行踪闭口不言,有谁能在短短两月将容城周边的贼匪清除,令容城各商户为苏府马首是瞻是苏建安领着区区几十人的衙役拘杀了号称千人的贼窝,凭借着手腕封杀了容城的商户令其无法反抗。   可是李啖不知,因为要上京赶考苦读圣贤书所以日日看着苏建安同自己妻子友好的场面,再加上自小生活贫苦的原因,他妒忌他,他羡慕他,他为这段施舍来的感情感到自卑,他就是容城中的大笑话。拿到辛父所有的财产娶了辛北秋为妻后,狂妄自大看不起苏建安更不用说打听这个人,就算想讨好李啖的人,想让他提高警惕刚刚提起这个名字,就被李啖打断随后闭口不言的众人也只能在心底鄙夷李啖的不知所为和自以为是。   李啖是知道苏建安的所为,但是他把这些所为都归在苏县令身上,毕竟他曾亲眼目睹苏县令的雷厉风行。李啖对着苏建安的挑衅不置可否,能是自顾自的玩乐,“碰——”巨大的声响镇住了李啖也令其升起怒火,两人在青楼厢房中大吵一架,谁也不敢听苏建安的墙角,见苏建安离开,李啖砸了青楼,各自才吹嘘一声,早早离开了。   头一日,李啖早归回了辛府,看着辛北秋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掌掴了辛北秋,侧倒在地的辛北秋听着李啖的嘲讽始终不言语,李啖看着辛北秋的样子,灭腾的心火又升起又要痛揍一番,被辛府上下阻拦着,想到自己拥有的一切全仰仗这个女子,又是一阵火气当时就将辛府老管家推到在地,之后随着辛府下人的呼喊,李啖才停止动作被辛北秋推到一旁,想在教训一番,却听到“老管家没气了”瘫倒在地,望着辛北秋肿青的脸和嘴角的血,读圣贤书多年的自己知道一切都完了,之后衙门来人带走了李啖,临走前李啖回头深深看向自己的妻子,自始自终辛北秋都没看向李啖。   过了两日,李啖被判了刑,七天后上了刑场结束了性命。 第4章 第四章   时间追朔到,老管家死去当日,苏建安正连同下属打算对李啖下狠手,可是辛府来人,说李啖朝辛北秋发了大火,苏建安坐不住了,姜还是老的辣,苏县令让捕头带着衙役同自家儿子一起去了辛府,知道了老管家的死,苏建安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同父商量去了李啖的命。   之后,等到白日才去辛府打算安慰辛北秋,可是辛北秋关了辛府谁也不见,闭门养伤。苏建安痛狠李啖,唆使手下鞭尸了李啖,日日买着上好的伤药让大夫带入辛府,此后再一次看见辛北秋,是在一个月后。   当日老管家死后,辛北秋关了辛府,深夜,看着安静祥和的辛府,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刚刚去世的老管家,辛北秋下了一个决定。   分发了家财,遣散了众人,当脸上的伤养好的一个月后,北秋让临走的下人通知了苏建安,换了男装站定在辛府门前良久,离去时不经意间抹干眼角的泪去了客栈等候苏建安,辛北秋前脚离开后脚来了一群人将辛府内的家具,书画等值钱的物件搬出,关上了辛府大门贴上了大大的当字。一个月后路过辛府的翠柳,看着破落的辛府,她庆幸自己没有问出那三个字‘为什么’。   “北秋”苏建安被小二领上楼看见了独坐在圆桌盘男装打扮的辛北秋,在辛北秋转身的那一霎那,苏建安知道他是辛北秋,多年来的感情不会欺瞒,领着苏建安上楼的小二,听着苏大公子的声音下意识找寻着辛北秋,今日辛府发生大事,是容城小民津津乐道的话题,可是,二楼哪里有那才貌双全的辛小姐,有的是丰神俊朗的俊公子。   小二仔细一瞧,好像这公子长的有点像辛小姐,难道是辛老爷的私生子。也不怪店小二眼拙,不愿再与容城有纠缠的辛北秋将自己扮作男子,多年来终于长大到足以帮助父亲,为什么不能在等等,为什么。   小二还想再看,却被苏建安吓人的眼神震慑住,浑身哆嗦,战战栗栗的跑下楼去,被老板看见已惊扰了客人为由臭骂了一顿。辛北秋回神与苏建案对视无言。   苏建安看着面前以男子身份示人的辛北秋,明了了辛北秋嘱咐自己所办的事,苏建安从怀中掏出一个身份证明和通行证摆在了辛北秋的面前,或许不应该称呼辛北秋而是辛明旭,想到辛北秋的离开,苏建安看着面前的公子升起一丝挽留,然而面对面接触多年的辛北秋只消一个眼神就知道苏建安的举动,无声的对苏建安的挽留摇了摇头。   “建安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辛北秋的身份见你,北秋谢苏公子垂爱,无以为报”辛北秋郑重的向苏建安行了一个女儿家的大礼,穿着男装的辛明旭做着女装辛北秋的礼,略显怪异,但在苏建安看来,多年来束缚辛北秋的理由已经完全消失了。   今后,辛明旭将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德国。看着北秋已下定决心,苏建安传来小二拿来笔纸,挥挥洒洒写下满满的一封信,这是一封推荐信,向自己的恩师劳光济举荐辛北秋。苏建安知道自己不会陪伴在辛北秋身边,却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上路。   他一直都知道北秋想为国家为民众做贡献可是在这德国女子身份诸多不便。苏建安连同这举荐信和婚书一同交给辛北秋,这是李啖入狱的第一日,苏建安向李啖讨来的,签下名字的李啖,最后那一眼饱含着对辛北秋细细的情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苏建安不屑的看着作伪的李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辛北秋看着婚书,面容复杂终是连同苏建安递来的举荐信一同带走了。辛北秋走了,徒留苏建安从早坐到晚,待小二上前察看时,早已泪流满面。   辛北秋离开容城,不知自己的归宿在哪,还是闺中小姐时经常幻想自己成为一名将军战场杀敌保卫家园,真正离了家却不知道自己幼时的梦能不能实现。   为了让苏建安放心她带着举荐信上了山见了劳光济,说起劳光济曾在德国当过翰林府大学士,帝皇老师,官至一品太傅。是苏明亮的恩人,当年苏明亮能入仕也是亏了劳光济的福,奈何劳大人年仅四十便辞官离了皇城来了不起眼的小城小镇当起轻闲人,劳大人没有儿女,连妻子也在三年前去世了,把自己徒弟举荐来的辛北秋当作自己的儿子,对着辛北秋的礼貌聪慧很是喜欢收为义子,一心一意教导辛北秋。 第5章 第五章   春去秋来,平日来的料理洗衣都是辛北秋一人所做,相处两年的劳光济愣是没发现自己的义子其实是女子,也怪苏建安对辛北秋的喜欢,把辛北秋女子的身份隐去,加上北秋自身每月来的葵水也不是很痛很明显,给了辛北秋掩饰的机会。   两年过去了,辛北秋想辞别劳父四海闯荡,先是见识见识德国都城的繁华再去衍国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但是想起把自己当儿子看待的劳父,辛北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拖延至现在,辛北秋同往日一样帮劳父洗着衣服,院外传来了敲门声,平日来劳大人凭着皇帝赏赐的黄金,不愁吃喝,也同山下居民断了联系,日日的粮食补充也是由信任的商户专门送上,而粮食昨天刚刚补充完,衣服也是崭新的还为破旧,跟随劳父两年的辛北秋实在是想不到谁会在今日来找劳父。   辛北秋开了门,看见衣着华丽的男子,这一举动打开了通往德国朝政的大门,也离梦越来越近。   “你是”辛北秋看着眼前的男子,曾主持过家的辛北秋发现男子的服饰乃是上品,刺绣工夫也是一绝,光是一看,仿佛那衣着材质的触感已经在手中感应到了。盯着来人看了很久,男子始终面带微笑任辛北秋打量。   “请问,劳先生在吗?在下和劳先生熟识,特地前来拜访”辛北秋据着门不让路,男子心理叹息着,怎么劳大人的侍童古板不懂变通,也是见辛北秋迟迟没有声响,劳先生坐不住自己出来了,先是看到辛北秋,而后看着房门外的客人,有点眼熟。   “明旭,有客来访,让他进屋来吧”,待男子听了这话嚣张的同辛北秋对视,辛北秋开了门,男子直接越过辛北秋,径直朝劳光济走了过去,辛北秋摇了摇头打算关门因此没有看见,两人的小动作。   当来客朝自己走来,劳光济吃了一惊,慌忙下跪,被男子制止了,男子回头看了看正在关门的辛北秋,劳大人明白了意思,将人恭敬的领进屋,以至于关完门的辛北秋只看见劳大人后男子一步,面色凝重的进了屋。辛北秋关了门,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就又搓洗衣物去了。   屋内,男子祁越彬朝着劳大人就是一跪,把刚关上门的劳光济吓坏了,连忙扶起男子,“请劳大人助我”祁越彬顺着劳光济的手起身,向劳光济行了大礼,久久不直起。   劳大人无法对祁越彬说:“老臣早已归隐,不是大人了,大皇子莫叫了”,祁越彬不推辞唤劳光济先生,此次祁越彬前来是想说服劳大人出山助自己夺皇位,可是劳大人早已离开官场多年,不想再踏进泥潭,婉拒了祁越彬的请求,转而推荐了义子辛明旭。   祁越彬想到刚刚进门前,辛北秋久久不愿开门对自己上下审视了一番,觉得辛北秋为人沉默不适合官场的尔虞我诈,奈何劳光济极力推荐,明了劳大人实力,想着其义子应不会差,应下了,但仍对辛北秋的能力有一丝怀疑。   祁越彬与劳光济密谋了许久,天色将暗,辛北秋已煮好晚食等候两人,闻着饭香,两人才想起现在的时日。“大公子,不如留下同食”“谢先生挽留,山下还有些要事待处理,先走了”,在屋内等候的辛北秋自然是看到了两人的送别,也赶忙走了过去,只是男子已经走远,辛北秋立在劳光济身后不言语。   “明旭,已知来人是谁”劳光济肯定的和辛北秋说。   “是”辛北秋应着。   “收拾行李,两日后去吧,为父知道明旭早已想要出去见识了”劳光济可惜的看着和自己处了两年的义子,想着今后又是独自一人,没有了胃口早早回房歇息了。   辛北秋看着劳光济的身影,想起了早已去世两年的辛父和这两年将毕生所学教给自己的义父,辛北秋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劳光济对自己的疼爱,但是辛北秋不会说不走,天下之大,总有离别,辛北秋只能尽己所能为劳父做点身为义子能做的事。   两日后,和祁越彬离开的辛北秋最后看了看生活两年的院子,再看了看房门紧闭的劳父屋子,离开了。   上一次离开家还是两年前,家中没有亲人,自己孤身出行。辛北秋离去后,劳父在屋内坐了很久,久到泪已干,身体僵硬才起身打开了房门,感受到了久违的一个人生活的气息,可是没多久,院子的门敲响了,山下好友受辛北秋拜托时常来此走动,不仅如此辛北秋还找了年轻可靠腼腆的小伙在山上照看劳父,连大堂也留着辛北秋的礼物,摸了摸崭新的衣物,   劳父自豪的说:“不愧是为父的义子”想到官场的黑暗,劳父垂下欣喜对着天空在心中默许“愿义子明旭平平安安”。 第6章 第六章   这边跟祁越彬走的辛北秋,被祁越彬丢下留在了德国的客栈中,带走了自己的身份证明,不知所踪。幸而相处了几天发现祁越彬这人表面严肃内里善良的,因此即便独留客栈,辛北秋也能放下心来听客栈老板和小二的推荐连着几日逛了德国都城,感受了不一样的气氛。   将辛明旭留在客栈后不久,祁越彬回了王府,幕僚颜听闻王爷回来敢忙走到正厅,幕僚颜见王爷独自一人问:王爷,劳大人还是不肯出山?   祁越彬抿了口茶缓缓说道,“劳大人不愿出山,举荐了其义子,本王应下了”   幕僚颜凑上前小声地说:“王爷,要不要试探下他”   祁越彬看着前方不知想些什么,会过神来对其摆了摆手说:“不用,本王信他”幕僚怀有疑惑并未多言。   天色还未清明,都城中却早早传出叫卖声,五月初五是焚香的日子,辛北秋到了都城中香火鼎盛的寺庙里,看着香客上香,拜佛。   辛北秋在寺庙中随处走着,来到一处庙宇,四周没有香客往来,遍地落叶,辛北秋推开大门,门上溅落的尘土迷住双眼,辛北秋紧闭双眼难耐的左右晃动头,刚要伸手去揉,“别动”右方传来一声娇嗔,辛北秋半眯着眼试图辨认人影,一双软软的手触上北秋的双眼,伸手打掉,头从禁锢的双手中向后一仰,那双手无所托再一次牢牢困住北秋,“呼”感受到她的气息,北秋停下要后退的脚步,可是脚跟还未踩稳,脚尖踮起的北秋,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变动,两人纷纷向后倒去。   “好痛”北秋揉着撞到地面的后脑吃痛的叫到,身上的女子抚摸着撞到北秋肩膀的额头疼痛的喊道,北秋慢慢睁开双眼,土应经吹尽,看清了正坐在身上的女子祁夕,待要说些什么,祁夕满脸通红的起身。   “啊”没有站稳,又将北秋扑倒在地,接连两次撞到肩膀,北秋难耐的摸着肩太痛了,还没抒发情绪,祁夕已躲进北秋刚打开缝的庙宇中反锁上了门,北秋难受的起身,这时庙内的小和尚摇头晃脑端正僵直手拿膳食走了进来,看见北秋“啊”紧张的大叫一声吸引了不远处的其他师弟,北秋被一群小和尚环绕着,小小的幼童没有头发顶上印着戒疤,一群人儿大声的说:出去出去。   一边推挪北秋,成年的北秋硬是被小和尚们推出了这座庙宇,反锁的庙门悄悄开启了一条缝,祁夕偷偷看着推挪出去的北秋笑着,受迫的北秋刚回到客栈,就被祁越彬带来的人请进了贡院参加了科考。   因为真心想帮助祁越彬也为了测试自己在天子门生中有多少的能力,辛北秋没有丝毫隐瞒竟在科考上连连考了第一且在殿试被皇帝钦点状元,看见了皇子打扮的祁越彬,这是两人一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面,再想想状元身份,辛北秋对隐藏自己的性别更是步步小心。   下朝后,辛北秋特意磨蹭了一会,“明旭”祁越彬叫住了还逗留在宫中的辛北秋,“大皇子”祁越彬是德国皇帝长子,生母早早过世寄养在皇后下,祁越彬同辛北秋并没有什么话讲,毕竟自己的一个小举动辛北秋就会知道自己的意图,看辛北秋仍在原地停留,以为辛北秋有事要说才叫住辛北秋,两人结伴走到了宫门口。   “越彬,后日我会向皇上请旨到边关镇守”,初听这个消息,祁越彬很惊讶,他打算在四部中安插个位置,让辛北秋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却没想到辛北秋会主动要求前往边关,的确,边关战事拖延许久,父皇日日操劳,适逢科举,才并未提到边关战事,辛明旭是怎么知道的。   辛北秋是有所感向祁越彬解惑道:“殿试的题目有意无意围绕边关为题,而北秋榻下所处的客栈进来的客人,也在谈论。”说完带有暗示的看了眼祁越彬,点到为止。   辛北秋不想全部说开祁越彬重视自己自然不会让自己单独待在客栈,自己要是无能祁越彬不会尽力帮助自己,不枉自己多日为战事做准备。原来辛北秋在德国四处闲逛是带有目的性,想到这节,祁越彬面露喜悦,称赞道:“贤弟不愧为贤弟”。   大皇子党只有都城的兵权,而将军能领上万士兵,祁越彬是想在幕僚中找寻能领兵划敌的帅才,奈何都只能纸上谈兵,带兵打仗不行,看着辛北秋,心想即便不能领兵打仗凭借智慧一点点攒着军功,只要不是庸才在战场上操练一二都能有所作为。   幸好辛明旭是属于自己的,要是让他去了老二和老七那里,祁越彬自己也不敢深想,虽然辛明旭能替自己拿到兵权,但是祁越彬不想这兵权在回宫途中被收割,两人就着着这边关战事大谈一番,祁越彬派了自己私卫保护辛北秋。 第7章 第七章   夜晚,辛北秋看着天空自斟自饮,其实自己比起从政更愿领兵打战,想到幼时看着将领领兵破敌还暗暗许诺嫁给这样的大将军,没想到自己却成了一份子,其实自己也是……,辛北秋垂下眼眸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金銮殿,皇帝安排了科举后的从属,唯独文武状元没有安排只是让其跟着兵部和翰林院没有正式安排官职。   殿前,武状元穆飞扬请旨前往边关抗敌,皇帝若有所思的望向文状元辛北秋,辛北秋没有动,而是顶着皇威受着。   皇帝看了许久,摆了摆手,容后再议,退朝了。   祁越彬不解为什么辛北秋没有请旨,明明刚刚机会正好,正要找空和辛北秋说话,转瞬间却看不到人影了。   辛北秋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不是现在,辛北秋今日是为了取回某样东西而早早离开了,武官自然是要打仗,而文官打仗当然要有自己的优势之处。   后日,皇帝拟旨正要颁布,辛北秋出列自愿请旨边关抗敌,并奉上一件物体,皇帝撩开遮幕,龙颜大悦,着辛明旭为将穆飞扬为副官前往边关。   众人都在好奇,那是什么东西,能令皇帝临时改变主意。竟然让文状元领兵武状元为副将,大臣都在好奇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除了皇上和辛北秋自己,祁越彬也很好奇好在早前和辛明旭互通过,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无论辛明旭想要做什么,自己都会给予无限的支持和帮助,兄弟就是这样吧。   过了五日,辛北秋和穆飞扬带兵前去边关。   到了边关,将士都不看好两人,穆飞扬忍了几日到了第十天,穆飞扬正要前去将军营帐讨个说法却被辛北秋拦下了。   穆飞扬暴躁的对辛北秋怒吼道“你什么意思辛明旭”   “将军自有他的安排,我们等着”辛北秋若无其事的说。   “你不过是贪生怕死,我穆飞扬不怕”穆飞扬早就不满辛北秋,明明自己才是武状元,却让辛北秋带帅,三言不合间穆飞扬直接攥住辛北秋,将其提起,辛北秋毫无惧色,两旁的兵士都在看热闹。   “不想连战都未打就遣送回国的话,把我放下”穆飞扬愤恨的松了手。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将军副官出面打发了众人。   “辛将军,穆将军,大将军有请”副官面无表情的说。   穆飞扬斜瞥了辛北秋向将军营帐走了,辛北秋拍了拍衣上的尘土,看了一眼副官跟穆飞杨先后走进将军营帐,大将军相山正处理军务,落下最后一笔,看向两人。   “本帅知道,你们二人想要去战场打仗,但是本帅要为这五万将士负责。”大将军相山先是打压了两人的气焰,随后展开地图,令穆飞扬带两千兵偷袭敌军后方,辛北秋带兵一千殿后,穆飞扬听后喜上眉梢,领命离开。   相山转身看着地图思来想去,“将军”辛北秋出声道。   “辛将军还有什么事”相山正在想攻打衍国军队的关键之处,辛北秋出声为相山出谋划策,相山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论打仗却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在军营待了几日摸透相山性格,才敢由此发言。二是自己的身份现下时机正好错过暴露的机会有会变大。   因着只有两人在营帐中,无第三人知道两人的密谋,相山听后恍然大悟,金銮殿前献物尽是这样,相山大喜,对辛北秋委以重任。   夜晚,穆飞扬大胜归来,并没有让辛北秋出手,很是得意,却没见到辛北秋,疑惑着,此时辛北秋正在衍国军营中,被穆飞扬偷袭得手的衍国,四处纷乱,不多时安静下来,从军营外请进一行人,辛北秋远远瞧了瞧没有看仔细。   天亮后,德国向衍国发兵衍国出兵,连着昨夜刚来的人也上了战场,这时,辛北秋联合衍国内德国的俘虏,烧了衍国的营帐,被衍国追杀,被相山安排在衍国军营外等候的穆飞扬不解,看着衍国军营的大火,和朝自己奔来的是辛明旭,穆飞扬知道了,打退了敌军。   穆飞扬看着辛北秋的眼里带着深意,这时低下的士兵询问是否回营,穆飞杨刚要开口,辛北秋却说,带兵支援正面攻打衍军的德军,士兵见穆飞扬没有反对,领命退下。   辛北秋对穆飞扬说:“衍军现在自然听到了后方被烧,急着后撤,相将军在牵制敌方为我们争取时间,衍国现下不会和我们有多交集,我们有一万兵马可以和将军一道回营。”   穆飞扬看着辛北秋不知想法,辛北秋虽有疑惑却仍是带兵打了衍军,留意了穆飞扬看着他并没有什么不同,转身面对衍军。   突然,衍军士兵将辛北秋打下马去,正要结果辛北秋却被穆飞扬打断,穆飞杨丢下一句话“在战场上不要东张西望”辛北秋笑了,打退一个士兵,这时衍国大军退得差不多了,辛北秋远远看见了昨夜的那个身影,而对方也回视了过来。两人就这样在千军万马中插肩而过。 第8章 第八章   回了营帐,两人被大将军表扬了一番,到了丑时,大家打了胜仗早早睡下了,辛北秋却在军营外看着衍军的方向,穆飞扬没有睡下,今夜他打算和辛北秋聊聊,随后却见辛北秋让自己叫醒众人而自己带守夜的将士出发了,穆飞扬惊觉不对,看着衍军的方向,似有人影攒动,是衍军的旗帜,穆飞扬赶紧向大将军禀明,却和辛北秋插肩而过。   辛北秋和衍国将军对视均认出是昨日的人,两人任由士兵厮打并没有出手,随着第一道阳光,辛北秋看清了来人,惊讶了,敌国将领尽是女子,因着自己的特殊情况,辛北秋自己变得能认出女扮男装的女子。   此战两人都没有出手,德国就派来了援军而打退了。之后女子回眸看了一眼辛北秋,辛北秋看着这神色心狠狠疼了。   穆飞扬带来援军,见辛北秋愣在原地,看着敌国将领离去的身影,穆飞扬自然也看到了一个背影。接连几月,德国和衍国打了大大小小的战役。而辛北秋和女子打了无数次照面,仍没有直接接触。   又一个月后,辛北秋领命应下衍军的挑衅,却见女子,有了一丝兴奋,两人指挥打仗,你来我往间,两人脸上都浮现了笑容,不料,因为所处地形的原因,起了沙尘暴,明明两人都事先调查过了,辛北秋和女子同时下令撤兵却卷入沙尘暴中。   辛北秋醒来时,自己身处沙漠的另一边的悬崖下,原来沙尘暴来得突然连着三日,德军和衍军都没有准备吃了苦,虽然担心两人安危,但是却无可奈何。   崖下,辛北秋头疼的睁开了眼,见到了与之前战场所处的不一样的环境,一时间还不清楚自己在哪里,辛北秋醒后先是观察了周边的环境,这是个处在崖下,有溪水的地方。   辛北秋警惕的朝着溪水的源头走去,慢慢的慢慢的,辛北秋觉得头又疼起来,就地休息着,意识恍惚间看见一个人影倒在溪边,不确定是什么,待头疼过去后,辛北秋清楚的看见了一个身穿衍军将领装束,披散头发的人,头发遮住了人的相貌。   辛北秋不敢贸然上前,等了许久也不见躺着溪水边的人有什么动作,辛北秋从地上捡起一块坚硬的石头,往人走去,小心翼翼的掀开头发,这个人很熟悉,仔细一看不是她吗?   辛北秋仔细检查了颛孙韫玉的身体,发现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浅伤口,以及她正在发热的事实,辛北秋赶忙背起颛孙韫玉,艰难的往前迈出步伐,一路上看见去热和治疗的草药,辛北秋都会很小心的揣在怀里,辛北秋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颛孙韫韵她的心总是不规则的在跳动,当见到她受伤时,心更是狠狠停住了,以至于她呼不上气,辛北秋把这现状归于在沙尘暴中受到的并发效果。   待辛北秋累的汗水直流,双脚发颤后,辛北秋找到了一个洞穴,勘察确认安全后,收拾了干净的树叶铺成床,才扶起还在昏迷中的颛孙韫韵,缓慢的将她平放在树叶铺成的床上。   之后辛北秋忙进忙出治疗颛孙韫韵,待摸清颛孙韫韵体温后才放心,看着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自己,辛北秋散下驱除动物的草药,往地上倒了许多白色的粉末,拍了拍手,去往先前看见的湖泊方向走去,而经过辛北秋一番折腾退热的颛孙韫玉,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见穿着德国将军服的辛北秋,奈何太过劳累,又昏睡过去了。   辛北秋披散着头发,脱下将领服褪去裹胸露出女子特征,在湖泊中舒服的洗了一个澡,担心颛孙韫玉,辛北秋快快结束沐浴,抱着树枝,望了望四周见和来时一样没什么异常,返回洞穴。 第9章 第九章   颛孙韫韵已经醒了,辛北秋看了看地上的粉末,没有痕迹,借着放木材的功夫,不着痕迹的去掉了地上的粉末。   使不上劲的颛孙韫韵,只能侧耳听着辛北秋的声音,她一直在想,在不远处生火的人是不是当时所看到的德国将军,之后一直阻挠自己的人。   辛北秋生完火才去看颛孙韫韵,经过望闻切后发现颛孙韫韵慢慢在恢复了,找出了方才沐浴后找到的果实,喂给颛孙韫韵吃,可是由于先前颛孙韫韵一直问辛北秋话,辛北秋都没有回答,甚至在触碰自己后仍是那副模样,要不是见识过辛北秋的本事,以及方才纯粹只是为自己看病,颛孙韫韵早就吐口水了,见辛北秋喂自己,难得的傲娇撇过头不吃。   辛北秋见颛孙韫韵温怒的模样,讨好的哄着颛孙韫韵,颛孙韫韵心想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害羞的吃下了。   毕竟经过刚才的一番沐浴,辛北秋不在是刚跌入崖底时混乱的模样,恢复了男子装扮的辛北秋,在颛孙韫玉的眼里只是一个男子。   不习惯男子喂自己的颛孙韫韵,刚恢复一点气力就抢过辛北秋手上的食物,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这么孱弱,只是拿个食物也会头晕,眼瞅着自己将会重重撞倒在地上,呼吸的一错落,自己落入了辛北秋的怀抱里,心不规则的跳动着,脸红的抬头看到了凝视自己的辛北秋,瞬间迷失在她的眼神中,气氛越发的暧昧起来,随着树枝烧红烧断后的崩裂声,两人同时惊醒,错开了眼神。   颛孙韫韵不懂为什么现在的自己竟然像皇妹望向夫婿时怀春的样子,颛孙韫韵无从解释,甚至不敢深想,只怪两人孤男寡女太过靠近,辛北秋回神后,小心的放下颛孙韫玉,起身到了洞穴外。   已经成过亲的辛北秋,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想要吻上颛孙韫玉的辛北秋,在外独自吹了冷风,想不明白。   回到洞穴后,颛孙韫韵已经睡着了,不敢太靠近她的辛北秋,一个人在火堆旁不安稳的睡了。   醒来时,颛孙韫韵用匕首抵着自己的心,在这么近的距离下,颛孙韫韵确信自己不会失手,眼睁睁看着辛北秋醒来,辛北秋看着对着自己心脏的匕首,不发一语。   而后饱涵深意的看着颛孙韫韵的眼,慢慢的颛孙韫韵发现自己在辛北秋的注视下手竟然在颤抖,随后辛北秋闭上双眼,颛孙韫韵却下不了手。   只能懊恼的收回匕首,生气的往洞穴走出,刚恢复的身体经过刚才的一番举动,头昏晕倒了,晕倒后最后看见的是辛北秋的担心自责的身影。   到了深夜颛孙韫韵才再次醒来,被辛北秋依偎在怀里,颛孙韫韵眷恋的怀靠着辛北秋的身体喝着辛北秋递来的水。   在颛孙韫韵昏睡的期间,辛北秋惊觉自己落泪了,而泪怎么也擦不完,辛北秋明白了。   怜爱的抚摸着颛孙韫韵的脸庞,而颛孙韫韵在昏迷间做了一个关于自己和辛北秋的梦,恍然醒悟自己对他···,两人决口不谈自己的身份,可是彼此间却比他们自身都熟知对方,忐忑的度过夜晚。   清晨,两人默契的共同生活,颛孙韫韵的葵水突然来临,眼看着辛北秋手忙脚乱,颛孙韫韵内心柔暖。   “明旭”颛孙韫韵唤近辛北秋,突然吻上辛北秋的唇后迅速离开。   颛孙韫韵低下头想自己太大胆了,吻上了一个男子,辛北秋在颛孙韫韵吻后离开自己时,心理在不停的挣杂,望见颛孙韫韵偷偷看向自己的眼,辛北秋什么都不管了。   再次吻上颛孙韫韵,辛北秋曾为人妇,对此举深有体会,以至于后面颛孙韫韵根本喘不上气,若有若无的轻轻拍打辛北秋,辛北秋抓住颛孙韫韵的手离开了颛孙韫韵的唇,两人相互间认清了对方对自己的感受,异常珍惜这一切。   恩爱的第二日,崖下来了人,远远的辛北秋望见了衍军的兵服,身旁的颛孙韫韵也看见了,辛北秋正要躲藏起来,颛孙韫韵吻住了辛北秋,同时将自己的匕首递给了辛北秋,明白衍军很快就会过来,辛北秋和颛孙韫韵结束了脉脉含情。   辛北秋躲进洞穴中,来人是颛孙韫韵的青梅竹马衍国大将军的儿子燕翰漠,燕翰漠先是关心了颛孙韫韵,随后颛孙韫韵借口要拿东西,燕翰漠让士兵帮忙却被喝退了,起了疑惑,朝洞穴里看了过去,辛北秋躲在洞穴的阴暗处,燕翰漠没有看见人影,眼见颛孙韫韵进洞穴,颛孙韫韵不敢乱动随意打包了东西,出了洞穴和燕漠翰离开了。   辛北秋就这样一直看着颛孙韫韵没有说话,一盏茶后,来了一个小兵,辛北秋出奇不意用颛孙韫韵给自己的匕首,杀死了他,没多久,穆飞扬也带兵找到了辛北秋,留下看着情况的衍兵看见了德国的人,回燕漠翰身边复命,颛孙韫韵发现了一行人中少了两人,乔装不悦,一面又担心辛明旭。见只回来一个人,两人心有灵犀,颛孙韫韵知道辛明旭不会出事,另一方面燕漠翰带来一个消息,衍国兵败撤军了,父皇让自己回国。   平安回到德国军营的辛北秋,凯旋回国,两人短暂的恋情告了一段落。 第10章 第十章   衍国送来和书的使团是衍国皇帝的二皇女颛孙韫韵,德皇摆了宴席邀请文武百官参加,并在颛孙韫韵面前大赐夸奖了在战场上表现出色的辛北秋一行人,狠狠打脸衍国使团,余光见衍国颛孙韫韵不为所动收敛了动作,尤其对辛北秋更是恩宠有家,期间竟要把皇女嫁给辛北秋,被辛北秋以已有意中人拒绝了,德皇正是高兴,也不介意。   辛北秋没有注意到殿上有一身着宫装的女子一直看着他,听到要赐婚又是紧张又是脸红,这些辛北秋都没有看见,她一直悄悄用余光注意颛孙韫韵当她看见颛孙韫韵望过来时,两人的眼神有着短暂的停留,听到德皇要嫁女给辛明旭,颛孙韫韵不知所措,听到辛北秋说意中人时红了脸。   散宴后,两人先后打发了奉承嘲讽的官员,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先离开的辛北秋等候在宫门外的某处能看见宫门,而守门士兵看不见自己的地方。   见颛孙韫韵出了宫门打发了衍国的使者,而后向四周张望着,随后面色黯淡的往使馆的方向走去,见颛孙韫韵身边没有其他人,辛北秋悄悄拉着颛孙韫韵的手来到暗处,颛孙韫韵正要动手,借着月光看清是辛北秋,激动的扑进辛北秋的怀里,辛北秋怀抱着颛孙韫韵,两人温存了一会。   天色太晚,且到处都有巡逻的士兵,辛北秋送颛孙韫韵回驿馆,远远的看着颛孙韫韵进门,正要转身离开,见颛孙韫韵小跑过来,踮脚吻住辛北秋而后头也不回的跑了回去,辛北秋甜蜜的摇摇头,没有看见,进了驿馆后的颛孙韫韵停下看着辛北秋离去的背影,幸福的笑着。   辛北秋被德皇指名带颛孙韫韵见识德国风采,知晓昨夜很晚才睡的颛孙韫韵,辛北秋特地待日上三竿,前去驿馆,不知情的德国文武为德皇的安排道喜,也为辛北秋晚打脸衍国而窃喜。   由此,辛北秋进驿馆时是经受了衍国众人的恨目,颛孙韫韵吃完午食要小恬时,辛北秋进来了,房内有外人,辛北秋中规中矩的说了冠冕堂皇的话,最后才邀颛孙韫韵游湖,颛孙韫韵以消食为由同辛北秋去了都城内有名的湖中游船,颛孙韫韵遣随从在岸边等待,独自一人和辛北秋上了船。   待船停留在湖中心时,两人才放开心,攀谈起来,颛孙韫韵吃了食要休息,辛北秋揽过颛孙韫韵,颛孙韫韵头靠在辛北秋肩上睡着了,辛北秋不敢放松僵直着身体任颛孙韫韵倚靠着,随着天色渐渐暗下,衍国士兵担忧公主安危,驾船也来到湖中央,被来船涟漪波动而醒来的颛孙韫韵,听到了衍国士兵的声音,掀起帘帐,回应。   许久未见辛北秋出来,又返回船舱,见辛北秋揉着自己的肩,看到自己后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回话,被颛孙韫韵狠狠的按压着肩,随后不舍的减轻力道,望向辛北秋,辛北秋深深的看着颛孙韫玉,衍国士兵又在唤,颛孙韫韵只好离开了。   辛北秋愣愣的看着颛孙韫韵走了,吩咐船夫上岸,岸边早已看不到颛孙韫韵,辛北秋收拾好情绪后回府了。   府门前,有一书生打扮的人正在等辛明旭,辛北秋一眼就认出曾和自己同在一所私塾的故友,辛北秋装作不熟打发了来人,而故友端详辛北秋长相时发现很像一个人却不知到是谁,带着这个疑问回了故乡。   为什么故友会在这,辛北秋问了管家,原来这几日故友都在府门前等着想要认亲,却一直碰不上自己。之后大抵是猜到了,自己打战几个月,故友一直守在这里,眼见家中催促再加上不可言说的原因,今日遇见后,大概就会返乡,也不知他有没认出自己,该不该告诉建安,带着这个疑问辛北秋回府了。   和颛孙韫韵恩爱几日后,被德皇下令可以不用前去了,原是衍皇见和谈已成,让颛孙韫韵早早回去了,辛北秋出宫门立刻赶往城门只能看见颛孙韫韵带着使团离去匆匆的尘土飞扬。   在辛北秋注视远方时,也有人在注视着辛北秋。   上朝后,有人狠狠参了辛北秋,理由是通敌叛国,由于罪名太过重大,德皇软禁了辛北秋,来人将辛北秋的军功推说成和衍国有关系,还和颛孙韫韵暧昧不清,德皇细想后,大怒扬言斩辛明旭,连求情的大皇子祁越彬一并软禁了。   斩首前夕,辛北秋很平静,想着自己死后揭穿身份后的结果会怎样,会拖累越彬吗?辛北秋不知道,这时,祁越彬的暗卫救出了辛北秋,城门外等待着自己的是祁越彬,两人先是不言语,而后暗卫说:“大皇子,时间紧迫”。   两人才浅浅说了几句,离开时,祁越彬说:“明旭,我信你”,辛北秋抱着复杂的思绪和暗卫趁夜离开了德国,待送到边境时。   辛北秋问:“越彬,可有恙”   收到传书的暗卫回了辛北秋的话,“主子无事,辛明旭已死了。”瞬间明白了祁越彬的做法,辛北秋回头看了看德国,踏入了衍国边境。到手的兵权这么没了,也不知越彬能否能登基为皇。 第11章 第十一章   衍国境内传着天家喜事,衍国二皇女颛孙韫韵和大将军之子燕翰漠将要结婚,初听这个消息,辛北秋是不信的,却止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前往衍国都城想要验证什么。   都城内的消息比初听更为详细,两人如何恩爱,如何在一起,辛北秋听后心理很复杂,她要见她,伴随这个执念辛北秋留在了都城开了私塾,当了一名教书先生,短短三月辛北秋所在的私塾渐渐名声大噪,随着辛北秋的名气越来越大,引来了二皇女幕僚,两人相谈甚欢,辛北秋知道来人的身份,不过是找理由再见一次颛孙韫韵。   次日,颛孙韫韵随幕僚到了私塾,也看到了令自己魂牵梦挂的人,幕僚看着两人的神色识相的留出时间,辛北秋为了见颛孙韫韵特地令私塾今日放假,往日里的读书声没有了,只剩两人的沉默。   “韫韵”“明旭”两人心有灵犀的同时开口,又很默契的闭口不言。   辛北秋说:“祝贺二皇女喜得良人”明知颛孙韫韵身不由己,可是辛北秋还是说了。   颛孙韫韵不解委屈的看着辛北秋,辛北秋别过头又说出了一个震撼颛孙韫韵的秘密,“辛明旭可以爱着颛孙韫玉,辛北秋不行,辛北秋只是一个女子”说道女子,辛北秋哽咽住,抬头不将泪滴落,身后的颛孙韫韵吃惊的看着辛北秋的背影,而后若无其事的看着辛北秋,当她打算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后,三纲五常早已抛之脑后。   背对着颛孙韫韵的辛北秋不知道她的变化自顾自的说着残忍的话,直到身后再也听不到颛孙韫韵的声音,辛北秋悲伤的跪在地上,像个孩童一般嚎啕大哭。颛孙韫韵听到了,还是离开了。   夜晚,辛北秋一个人对着明月独酌,桌下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壶,歪七扭八的摆放着,辛北秋还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听到颛孙韫韵的脚步声。   直到,手中的酒壶被颛孙韫韵狠狠的扔在地上响起的破碎声,迷离的看了看颛孙韫韵,做梦似的抚摸着颛孙韫韵的脸庞,颛孙韫韵任由辛北秋的动作,辛北秋并没有醉,她无时无刻都在提醒自己,自己只是女子,她面容清冷对颛孙韫韵说话自嘲道:“二皇女,是来看我的笑话,想来杀我吗”。   颛孙韫韵说:“我爱的她,在战场上是个领兵抗敌的英雄,在悬崖下善良温柔救助将士的医者,对我始终如一的爱人,她只是她,即便更改了姓名改扮了样貌她依旧予我爱她一样爱我,那还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颛孙韫玉讲着肉麻的情话。   辛北秋双手怀抱在胸反驳的说:“不是,我是辛北秋不是辛明旭”看着辛北秋的歇斯底里,颛孙韫韵紧紧的抱住了辛北秋,辛北秋想要挣开,可是因着喝着酒的缘故,浑身上下使不上劲辛北秋干脆不再挣杂让自己沉迷在这一刻哪怕只是虚假的,慢慢的慢慢回抱着颛孙韫韵,良久,待颛孙韫韵低头看着辛北秋时,辛北秋已经睡着了,而脸上还留着泪痕,颛孙韫韵吻上了辛北秋的脸庞,浮现出醉人的笑容,泪是甜的。   辛北秋不自知的趁了趁颛孙韫韵的胸。一觉醒来,谁也没提昨夜发生的事,但两人的关系已经改善,辛北秋住进了颛孙韫韵安排的院落,自己关闭了私塾,惹来孩子们的不舍,“先生不要走”。   辛北秋怜爱的看着他们抚摸着每一个孩子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先生穷尽一生只为找到她一人,所以你们也要快快长大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孩子们懵懂的看着漂亮的先生点了点头。   颛孙韫韵时常来找辛北秋有时谈谈朝政有时什么都不做静静看着对方做事而后相视一笑,春去秋来,衍皇沉迷长生不老之术,导致身体亏空,辛北秋提议颛孙韫韵取而代之,她的爱人一直都懂她甚至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但是颛孙韫韵下不了手,他终究是我的父皇啊。   夜晚,衍皇身体越发不好,吐血昏迷听太医传来的消息活不过今晚,燕翰漠已经整装待发,带着兵士等候在府门口,颛孙韫韵上了马浩浩荡荡的前往皇宫,宫门前辛北秋驾马等候颛孙韫韵,两人对视后,辛北秋默默驱马到了颛孙韫玉身边,无视燕翰漠,牵住颛孙韫韵的手,颛孙韫韵独自一人见的衍皇。   而后,衍皇的贴身太监说,衍皇驾崩,宣读了圣旨,一干老臣不同意颛孙韫韵登基为帝,脱口而出:她是女子啊!被燕翰漠手中的刀吓坏了,颛孙韫韵登位。   颛孙韫韵登皇位的第一件事下嫁了辛明旭,先是以女子之身登上九五之尊,而后是下嫁给了一个不知名的人,二皇女党和老臣皆是不同意,看了看燕翰漠不在意的神色,也就没有开口。   颛孙韫韵大婚,辛北秋穿着喜服在房中等着颛孙韫韵,因着帝皇大婚,颛孙韫韵早早回了寝室,看着辛北秋,这一晚,两人久违的在床上睡觉,什么都没做。 第12章 第十二章   大婚后,颛孙韫韵再晚都会回房,随着皇位越坐越稳,稳到颛孙韫韵娶了燕翰漠,两人再也没有见面,又是大婚之日。   夜晚,颛孙云韵根本没有洞房的打算,听着燕翰漠自嘲,她挂念着辛北秋,想要趁今晚表明自己的态度却听见燕翰漠污蔑辛明旭,颛孙云韵自是不信,却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这边厢辛北秋面无表情的看着院落外的喜字,见颛孙韫韵没有洞房而是回了房,依旧不发一语,她懂她的无奈却抑制不住嫉妒他,而颛孙云韵自回房后并没有向辛北秋解释什么,自始至终她辛北秋是德国人,深夜,两人躺在床榻间中间却隔着一处深阂。   之后两人各自生活,不在相见。直到有一天,辛北秋出不了殿门,被软禁在寝宫中,辛北秋也没见到颛孙韫韵。   宫里渐渐传出辛北秋打入冷宫的消息,慢慢的宫里人都对辛北秋有所怠慢,有一天,大将军也就是燕翰漠的父亲来找辛北秋说些莫名奇妙的话,当晚,燕翰漠来了,说放自己出去,辛北秋静静的看着他,这是个深爱颛孙韫韵的男子,辛北秋答应了。   原来大将军要除掉辛北秋,燕翰漠觉得自己对不起颛孙韫韵,就放了辛明旭。一直以来,即便她将北秋软禁却也暗暗注视的信任着她,听到宫中奴才的所做所为,暗地里杀死了一波又一波对辛北秋不利的人,没想到,北秋竟然离开了。   “查,给朕查出是谁放她走的”颛孙云韵紧捏着写满燕迅罪证的纸张发了一通火。   辛北秋孤独无依的行走在沙漠中,那是辛北秋和颛孙韫韵第一次交锋的地方,随后辛北秋晕倒了。被回德国的商队救了,商队领头人是一对兄妹,知晓了辛北秋的性别,知道每个人都有苦衷没有多问,旬氏兄妹对辛北秋很好,辛北秋看着德国越来越近,发现自己还是回到了原处。   旬烟对没有告知姓名的辛北秋怀有好感,其周身的学识气度宠辱不惊纷纷表明她不是普通人,越是不平凡越是好奇,在路上,她缠着辛北秋讲所见所闻,对她口中神秘女子感到不一般的兴奋,待与其分开后,旬烟专门去了都城名寺,却再也找不到当初的祁夕。   这时,辛明旭的案件已经被祁越彬平反了,德皇病重,祁越彬陷入夺嫡之争,辛北秋前去找了祁越彬助他,在大皇子府内见到了向大皇子禀告军务的穆飞扬,原来穆飞扬敬仰辛明旭一直不相信辛明旭叛国,知道了辛北秋和大皇子的关系,投靠了大皇子,在为辛明旭平反上帮了很多忙,辛北秋向穆飞扬表示感谢。   两人谈了辛北秋离开时的事,当听到辛北秋位为皇夫和现在的颛孙韫韵有了关系,穆飞扬没有介意只是大笑说,没想到那时候你们就好上了,辛北秋苦笑没有说话。   随后穆飞扬神秘兮兮的对辛明旭说,衍皇和皇夫还很相爱的消息,辛北秋不信。穆飞扬看着辛北秋的神色,不再说话。   待在皇子府的辛北秋,想着这一切错中复杂的事,久久没有理清,以至于辛北秋睡不着觉吹了整夜的晚风,大皇子来找辛北秋的时候,辛北秋一夜未眠气色不好,听到祁越彬带来的消息,忧心颛孙韫韵的安全。   自从回到德国后,祁越彬对自己特别信任,仿佛自己逃不出他的掌控。辛北秋想是不是祁越彬知道了什么,因着辛北秋身份特殊,祁越彬没有让辛北秋见颛孙韫韵,辛北秋和颛孙韫韵又一次交锋在暗中,颛孙韫韵知道是辛北秋的手段很生气,衍国传出皇夫被废的消息。   这一刻辛北秋知道两人再也回不去,这一次辛北秋胜了颛孙韫韵,帮祁越彬登上了皇位,也因此受封为异姓王,而联合衍国的二皇子等人冠以叛国斩首了。   颛孙韫韵在德国的消息断了,可是辛北秋了解颛孙韫韵,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认为颛孙韫韵有危险,匆匆向祁越彬讨要兵马,祁越彬没有一丝犹豫,让穆飞扬协助。   出了都城,果见颛孙韫韵处在安危之中,眼见刀即将伤到颛孙韫韵,辛北秋搭弓射出,解围后颛孙韫韵回头看到了辛北秋,穆飞扬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辛北秋独自一人冲进重围,穆飞扬不敢耽搁,带着士兵冲了过去,杀手见杀不了颛孙韫韵纷纷服毒自尽,辛北秋拉起颛孙韫韵驾马回了都城,穆飞扬只能看着贵为九五至尊的颛孙韫韵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辛北秋怀中,吃惊后不知该怎么处理衍皇颛孙韫韵。 第13章 番外   辛明旭的案子结束后,德皇解了祁越彬的足,祁越彬愤愤不甘,便在酒楼中监视二皇子的举动,看见有个书生往皇子府闯,被另一个人拦下了,祁越彬起了兴趣,听属下报告,那个人杀了书生,祁越彬想知道书生要对二皇弟说的话,那个人应该知道。   苏建安在牢中硬是不吭声,祁越彬自己有些佩服他,可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祁越彬就自己派人调查,查来查去,竟跟辛明旭有关系,辛明旭和辛北秋到底是什么关系。   开始,祁越彬说了辛北秋的名字,苏建安没什么动作,接着又说出辛明旭已死,苏建安如同梦呓,连说不可能。   难道辛明旭和辛北秋同是一个人,得出这个假设,事情越来越清楚了,调查的结果,苏建安在辛北秋的身份证明动了手脚,辛明旭即是辛北秋。   祁越彬玩味的笑着,放了苏建安,以苏建安的品性知道自己有可能伤害辛北秋,肯定会尽全力阻止自己,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来的好,祁越彬只好和苏建安交谈,带苏建安见了辛明旭的尸体,苏建安不信任自己,但是只有我知道辛北秋的下落,苏建安不得不信我,临走时,苏建安说,即使拼上自己的命也会阻止你伤害明旭,祁越彬展开双手说,本皇子等着。   辛北秋回来后,祁越彬叫来苏建安,苏建安看着仍是男装打扮的辛北秋。   祁越彬问:“怎么不去相认”   苏建安摇了摇头说:“世上只有辛明旭再没有辛北秋”说完,苏建安离开了德都,返回了容城。   在辛北秋走后不久,苏建安就成亲了,他想看着辛北秋幸福迟迟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妻子,是时候回归自己的生活,在得知辛明旭,同衍皇颛孙韫韵的事后,苏建安才真正放下自己的心结接受了一直默默陪伴自己的妻子。 第14章 完结   辛北秋回了自己的府邸,紧紧的拉着颛孙韫韵回了房叫来了御医,紧张的看着颛孙韫韵,忘记自己会医的事实。   颛孙韫韵以为再见到辛北秋自己会非常生气,但是颛孙韫韵却感到了怀念。   辛北秋知晓颛孙韫韵无事,又恢复冷漠的表□□撇下颛孙韫韵,被颛孙韫玉韵委屈的牵住了衣角,“原谅我好不好,北秋”辛北秋一时没忍住,看着颛孙韫韵的动作笑出声。之后两人谈了一晚,恢复如初。   辛北秋没有上朝,祁越彬也没有说什么,辛北秋收到苏建安的信知道了祁越彬对自己不设防的原因,祁越彬已经知道辛明旭是个女子。   因为颛孙韫韵的身份,所以辛北秋不知道祁越彬有什么动作,自从祁越彬为皇后,辛北秋再也不知道祁越彬的想法了,衍国不能无君,两人不得不分开,为了不让祁越彬难为颛孙韫韵,辛北秋进宫见了祁越彬,两人久违的在御花园聊天。   祁越彬本意要辛北秋入宫做自己的贵妃,但是想到两人曾结为兄弟的事,细想不必暴露辛明旭的身份,无论她爱的是谁,她都逃不了自己是德国人的事实。   祁越彬没有立刻放辛北秋走,他在等,等他想要的答案,燕翰漠被废,祁越彬说:“是时候了,北秋,朕放你走”。   眼见辛明旭离开的幕僚颜,现今已是朝中大臣,他对德皇说:“皇上,为什么不将辛王爷留下,凭着他与衍皇的关系,完全可以威胁衍国,更何况衍国燕迅父子被废”。   祁越彬带着深意看着幕僚颜说:“颛孙云韵不会有机会让朕威胁她,到最后不过两败俱伤罢了。   幕僚颜还待说些什么“可是”被祁越彬制止了自顾自的说:“与其失去辛明旭,还是早日恢复国力让她二人无力对抗来的快”。   幕僚颜看了看祁越彬的神色,分明是对辛明旭有所怀念,幕僚颜暗中打算将去往衍国的辛明旭杀掉,一道目光望来,幕僚颜止不住颤抖,祁越彬正威严的瞧着幕僚颜,仿佛他只是蝼蚁。祁越彬看着幕僚颜离开,对着没有一人的御花园说:“杀了他”。   早在辛北秋离开前颛孙韫韵曾和祁越彬私下交谈过,祁越彬要真正的和平,颛孙韫韵要辛北秋,两人达成了交易,我已经登基为皇,接下来的征途就由我的子嗣来完成一统。祁越彬知道害颛孙韫韵的是燕翰漠的父亲衍国大将军,而因为在战场上吃了辛北秋的苦,看见辛北秋竟然当了皇夫而自己的儿子却爱着颛孙韫韵不肯下手所以他只能自己动手。   颛孙韫韵回国后,他知道自己活不久发动了政变,背叛自己的是自己的儿子燕翰漠,燕翰漠求颛孙韫韵放过自己的父亲,道出了陷害辛北秋的真相。问颛孙云韵“假如皇上没有遇见辛明旭,会不会爱着翰漠”   颛孙云韵眼睁睁的看着持刀自刎的燕翰漠自尽而亡,艰难的说:“朕会”。   或许燕翰漠早就知道结局,他的脸上是知晓答案的微笑。恍如初见,燕翰漠伸出手对脏兮兮跪在地面的她说:“我是衍国大将军之子燕翰漠,你是谁”。   “我是未来的衍皇颛孙云韵”颛孙云韵伸出手搭上燕翰漠的手心。   颛孙韫韵履行了对燕翰漠的承诺,放了他父亲,而失去了独生子的燕迅疯了。颛孙韫韵派人接辛北秋回衍国,公开了辛北秋的身份,德国文武旧事重提,被祁越彬压下,就这样,辛北秋不仅是德国的王爷也是衍国的皇夫,远在容城的苏建安听到这个消息,放下了和爱着自己的妻子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已觅韵完结,原先有甜蜜番外,现今不打算写了。 尤易改来改去,都没把它写作长篇,这是篇大纲文。 北秋,云韵,对不起,祝福你们美好幸福恩爱如初。 接下来,看看尤易第二篇重生古代ps:名字还没想好